杨元惺清澈的诗意
惊涛裂岸(美国)
鸟岛(阿根廷)
黄石之秋(美国)
无处不华为(西班牙)
诗意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东西。它与数千年来中国人难以割舍的自然情怀有关,也与言说不尽的乡愁传统有关。不论是贵胄高士或者坊间百姓,也不论是诗文书画或者雅乐民歌,诗意总是或明或暗地贯穿始终。这种写意般的诗意气质在精神深处构建起中国摄影的基本底色,与以神性人文为特征的西方摄影区别开来。
这种诗意气质或许也是今天中国摄影人基因深处的文化宿命所在。客观地说,这种文化宿命对摄影创作来说,既是一种弥足珍贵的历史财富,也是一种难以挣脱的现实局限。不论面对怎样的拍摄题材和拍摄内容,很多中国摄影师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出挥之不去的诗意情结。诗意本身当然没有错,而且如果运用得当,收放自如,还会为作品增色不少。问题在于由于不同摄影师对诗意的理解不同,甚至摄影动机的千差万别,很多摄影作品中的诗意呈现常常变得耐人寻味。有的走向刻意的道德煽情,有的流于矫饰的宗教情怀,有的迷失于煞有介事的文学调调,有的则陷入若有若无的哲学思绪。
儒道思想深刻影响下的中国摄影师热衷于人文题材和风光摄影不难理解,因为这两个方向正是传统诗意情结的主要着落之处。这样的选择有利于让作品引发更普遍意义上的共鸣与共情,但也容易因此失之符号化、类型化的空洞意象。
与很多中国摄影师不同,杨元惺先生镜头下的人文与自然景观总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清澈诗意,以及平静淡然的自信。这清澈的诗意从何而来?为什么同样是异域风情、自然风光,很多中国摄影师作品中屡见不鲜的人物、故事和风景,到了杨元惺先生这里却是我们陌生又亲切的模样?说它们陌生,是因为在这些作品中,我们看不到那些“熟悉”的大特写、粗颗粒、暗角和过于戏剧化的“决定性瞬间”或特定视角,看不到那些故意为之的沉重气氛或者相反——年画人物或者电影海报般招牌式的表情动作。说它们亲切,是因为这才是贯穿于人文风情与自然景观的中国式诗意本来的样子。自然,清澈,不着痕迹。
所谓清澈的诗意,是摒弃了太多负累与功利后的结果。摄影是现实的减法,更是摄影人在面对这个世界时自我净化、纯化的过程。杨元惺先生更像是一位谦逊的诗人,静静地记录着这个世界那些不期而遇的诗意,也在不知不觉中构筑起属于自己的诗意世界。它清澈如是,让我们听得清历史的低吟,也闻得到当下的浅唱。
蒙特利尔大教堂(加拿大)
北极精灵(北极)
阳光下(土库曼斯坦)
等待(摩洛哥)
放驼人(埃及)
伤痛的纪念地(亚美尼亚 )
我们的课堂(埃塞俄比亚)
老夫妻(缅甸)
照相馆(伊朗)
祖孙情(孟加拉)
喜悦(俄罗斯)
虔诚的教徒(意大利)
闲趣(美国)
广场(尼泊尔)
过林卡(中国)
母子情深(尼日利亚)
来来往往(乌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