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与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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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旅游外二篇

记得高中时候,有个笔友的名字很好听,叫藤樱,在互相通信的时候,她觉得我语言贫乏,不是考大学的料儿。后来谈起旅游,我高谈阔论,密密麻麻,写了三大张信纸,她才说佩服我的文采,其实她不知道我酷爱旅游,旅游是我的梦想。

那时,多么向往有一天,能够自由自在地到处流浪。向往走进蒙古包,蹲坐着,吃手抓肉,尽情领略牧民的豪放;向往走进低矮的土坯房,喝酥油茶,围上洁白的哈达,尽情领略藏族人的粗犷;还有东北的房子,窗外怒风吼叫,窗内的朋友,就饮尽杯子里的酒,一醉方休,尽情领略东北汉子的豪爽。那时的旅游方式是骑自行车,或者骑马,甚至徒步,在旅游的过程中,看那草原一望无际,水草丰美,牛羊成群;听山谷松涛阵阵,鸟声啾啾,登高远望,天地浩瀚,感叹人之渺小如沧海一粟;涉江河,想象黄河之水天上来,一定是天柱折断,银河倾泻,看那高岩悬崖,一排大浪水,气势滔滔。

等参加了工作,跟着单位去旅游,才发现所谓的旅游全不是个味儿。所谓的旅游,大部分的时间花在道路上,三天三夜车厢里的晃荡,到了目的地,走马观花,看了一个小时的山或者老屋就回家。这种旅游方式好像吃速食面,样样东西都具备,代步的是车,买票的是导游,你只要看,或者记就好了,好像不是在旅游,而是在看图片,不是书本的图片在翻转,而仅仅是身子的移动。身登青云梯,不需要脚著谢公屐,一条缆索,一间小厢房,就能把你送上高山顶。没有登山极限的体验,无法领略山的性格,它的静,它的险,它的坚强,而游客如织,即使是山的宁静也体会不到。如果漂流在小溪上,一篙就探底的水,丝毫没有刺激的体验,而闲适也谈不上,感觉好似小孩在过家家,或者有点做作,实在无法领略水的性格,它的柔,它的沉默,它的刚强。

在想象中,旅游的性质很像探险,无论是登高还是探涧,人类的天性似乎对无知的领域总是充满了好奇,好像一场球赛,如果能预知结局,没有悬念,那么就无法吸引人。而山,如今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没有丝毫的野性,石板路和台阶平平整整,树冠疏密有间,且修整得圆而齐,甚至庙宇楼阁也崭新,失去了古韵,一切似乎都失去了生趣。

旅游的过程,应该是无拘无束的,一个人可以如幽灵四处飘荡。在荒山野郊之中,万节修篁,枝柯交错,高猿长啸,空谷传响;在密林溪涧之中,“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安静的山河,宁静的心境,自然的美好,使人忘记了世间的繁杂。

有些时候,身体的劳累,更适宜于四肢百骸的疏通。记得祖母对我说过,小孩不会隔夜累,一夜躺过生力气,其实没有心理负担的劳作,身子骨适度的疲惫,仿佛是一场体育锻炼。虽然久没有松动的筋骨常常因为旅游而短暂的疼痛,却使精神振作。

旅游有时是为了寻梦,孩提时代美好的向往,常常人到中年时在心底浮起来,那么清晰,看那红楼有梦,看那西子湖里人蛇之恋,看那太湖泛舟,于是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体验,去享受内心的感受。

然而现在旅游的地方,常常经过现代人的精心设计,似乎只是来取悦游客,好像一个古朴的老者,被浓妆艳抹。我们要么匆匆一阅,不可能和自然得到共鸣,要么景色如轻烟浮云,脑海里存不得多少印象。不如不参加,也不如在老家周遭独自闲游,一抹斜阳,数点寒鸦,一杯香茗,甚至一朵菊花,都会拉出一段回忆,在心里牵扯起一丝波澜来。

新桥影视城散记

以前,电影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是种奢侈的娱乐。三两株毛竹搭建成的框架,挂一张巨大的白幕布,扛几条凳子,在操场上占几个位置,便眼巴巴地等待黑夜的来临。神奇的放映机,神奇的影像,串联中间的神奇的光影,许多的神奇存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然而现在发现,天宫的虚无缥缈是施放了很多烟雾,仙女们在天空中飞来飘去是背景移动,原野上马蹄哒哒是配音的效果。家乡也成立了一座影视城,对于我来说,它首先成了影视知识的解说地。神奇的感觉似乎渐渐地淡去,热爱之情便冉冉地升腾起来。在这里人们制造电影,他们凭着自己的想象复原历史,再现神话,他们把文字变为图画,把口头传说编织成惊心的故事。于是影视城便成了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在无数个日子里,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有摄制组来拍摄镜头,有游客来这里度假,有本地的居民流连忘返。